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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第1页）

&esp;&esp;“——就与千年前的那些灵能者们，下场一模一样。”

&esp;&esp;法师之路无法回头。

&esp;&esp;越是往前就越是强大、但同时也越逼近毁灭。

&esp;&esp;就如同贪吃蛇一样……体积越大就越强大、越是容易摧毁他人、可也越容易自我毁灭。

&esp;&esp;教会只要不断给法师们“喂经验”，就能把他们喂炸！

&esp;&esp;……可我呢？

&esp;&esp;我也使用过圣秩之源，可为什么我没有出事？

&esp;&esp;罗素突然顿了一下。

&esp;&esp;——不对。

&esp;&esp;他的确是出过事。

&esp;&esp;罗素群体神

&esp;&esp;取代了吕卡翁，出现在罗素面前的，是一位满是皱纹、留着稀疏白发的老人。

&esp;&esp;他看起来就像是老年的万磁王。老人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显露出一种严肃而安静的气质……他那与罗素一般无二的碧绿色瞳孔、有着完全不同于罗素的锐利眼神。

&esp;&esp;这位老人自称……他并非是“擢升－12”，而仅仅只是“擢升”。

&esp;&esp;——最初的“擢升”。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罗素深吸一口气，从那暧昧的态度中，理解了这话语之中潜藏的危险暗示。

&esp;&esp;从空岛时代开始，赛博教会的教宗就一直是选举制度——并且每过七年就要重新选举一次。而每位教宗并非只会成为一次教宗……如果在某个时代，有两位枢机主教都足够优秀，那么大概率教宗就会在他们两人之间轮换。

&esp;&esp;但是，教宗具体由谁担任，其实根本就不重要。那仅仅只是用来糊弄普通人的。

&esp;&esp;因为想要成为教宗，就要戴上象征着教宗的“冠冕”、使自己天使化。名为“救世者”的最高阶天使，祂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世界、有着理性而慈悲的纯净之心。只有这样“绝对一心为公”的统治者，才能得到人们的安心与尊重。

&esp;&esp;取而代之的，便是统治者本身的人权被剥夺。

&esp;&esp;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成为教宗并非是一种荣誉、而是一种“献祭”。

&esp;&esp;为了教会的繁荣与存续，因而献上自己的躯体与神智，接引古代圣者的心灵进驻到自己体内。性情大变是理所当然的……在七年的就职时期结束后，性格被永久性的改变、或者干脆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也是很合理的。

&esp;&esp;那就是获得天使之力后，再度将其放弃的代价。

&esp;&esp;比起本质上就是负责干活的“工具人”的教宗，袭名精灵们还是对“内务长”、“裁判长”、“书记官”这些拥有权力但又没有那么忙碌的常驻职务更感兴趣。

&esp;&esp;而擢升－1，就是从空岛时代开始的第一位教宗。

&esp;&esp;当时“教会”才刚开始更名成“赛博教会”，第一任教宗、也同样是“救世者”的第一任宿主，便是昔日开发出了神降装置的“安德鲁神父”。

&esp;&esp;直至今日，过去了差不多一百年。而“擢升”也仅仅只有十二位。

&esp;&esp;但是，他现在却突然说，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擢升－12”……从最开始就只有一位“擢升”。

&esp;&esp;那就只能是安德鲁本人。

&esp;&esp;——当每一位教宗戴上冠冕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位枢机主教了。被注入的思念彻底的改变了他们的神智……让“擢升”从他们体内再度重生。

&esp;&esp;“你是通过这种手段，夺得了永生吗？”

&esp;&esp;罗素质问道：“把控了赛博教会一百年的权力……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