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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第1页）

&esp;&esp;纵使自己的心灵被囚困于祷告装置之中，但罗素却是毫无畏惧。

&esp;&esp;那并非是“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的燕双鹰行为……而是罗素如今还真有掀桌子的手段。

&esp;&esp;红移超过八级之后，罗素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人类了。更不用说，对他来说“人类”的身体仅仅只是脆弱的消耗品……能够随意修改自己外形的罗素，只要随便借走一副躯壳、就能将其再度改写成自己的形态。

&esp;&esp;如同他模仿其他人一样，都不会出现任何破绽。

&esp;&esp;假如他必须抛弃自己的躯壳，那么罗素也可以潜入梦界、或者进入网络。只要能够获得哪怕一具仿生人的躯体，他也可以再度“借壳上市”。正如猴面鹰展现自己真正的形态时，甚至会造成必须由袭名精灵自我牺牲才能解决的灾难……

&esp;&esp;——这种事，如今的我也能做得到啊！

&esp;&esp;某种意义上，罗素是“擢升”的同类、甚至还要更进一步。至少擢升必须由他人主动戴上教宗冠冕，才能夺舍对方的心灵……而罗素根本不需要使用这种多余的手段。

&esp;&esp;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里是谁的主场还不一定呢！

&esp;&esp;“我能做什么？”

&esp;&esp;白发老人反问道：“教会的权力都被精灵把控，我又能做什么？

&esp;&esp;“与其说赛博教会独立于七座空岛之外……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它被七巨头共同瓜分吧。”

&esp;&esp;确实如此。

&esp;&esp;罗素点了点头。

&esp;&esp;从教法战争时期，教会的高层中就有很大一部分是精灵。而如今随着人类换了好几茬，当年的精灵们却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于新任命的高层中、被转化为精灵的比例也是越来越高。如今，赛博教会实质上已经成为了纯粹的精灵势力。

&esp;&esp;“精灵的灵魂已经被固化，他们或许能够得到圣秩之力、但无法成为天使。这意味着，精灵无法成为教宗……能够成为教宗的就只有纯血的人类。也正因如此，教会高层的枢机主教才没有全部都变成精灵——因为总有人要用来献祭。”

&esp;&esp;老人嗤笑着。

&esp;&esp;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就显露出一种嘲弄众生的神色，混杂着悲悯与嘲讽：“或者说，你觉得我存活于世的目的、就是待在这傀儡一般的教宗位置上，来和那些精灵们争权夺利？

&esp;&esp;“如果我想，我早就成为精灵了。我有着那种天赋，也的确被人邀请过。

&esp;&esp;“我的确就是这世上敌在七巨头

&esp;&esp;“擢升”的语气并不像是一位老人。

&esp;&esp;他并没有老人特有的那种宽容且傲慢、谦虚又自大的复杂特质。如果将他的话换一个声线，或许会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位年轻人……或者说中年人。

&esp;&esp;这也理所当然。因为擢升的精神，恐怕已经被“圣人”重度污染了。

&esp;&esp;敢在自己身上试用所有版本的“神降装置”……这也早就不能算是普通人了。他最初的自我，恐怕早就在无穷的光中被溶解，如今的“擢升”不如说是诸多天使的融合体。

&esp;&esp;所以，他才敢说……把天使们溶解成圣秩之源的行为，得到了“天使们”的认可吗？

&esp;&esp;“教宗大人的冠冕之中，恐怕寄宿着的……就是拥有‘安德鲁神父’记忆的天使聚合体。”

&esp;&esp;罗素冷冷的说道：“因为你已经被统合过了，所以你向往着更大的统合。”

&esp;&esp;“我不否认。”

&esp;&esp;擢升平稳的答道：“但这种融合，并非是一种错误。”

&esp;&esp;“或许。那你先谈谈，如果你让所有人类都融合在一起……你又打算用这份创造奇迹的神力做什么？击败幻梦吗？”

&esp;&esp;罗素眉头紧皱，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esp;&esp;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头疼了。

&esp;&esp;猴面鹰还没有处理掉，结果又蹦出来了一个“异格猴面鹰”……

&esp;&esp;教宗大人显然没有猴面鹰癫，因此他多半没有黄昏特质的支持——没有“黄昏”的特质，就意味着个体如果心灵扭曲的太离谱的话，就会容易崩坏溶解。人类的红移太高就会自取灭亡……所以这个世界始终没有灵能等级特别高的灵能者。

&esp;&esp;并非是他们没有能力跨越利维坦之墙，而是他们离开了“墙”之后、就被群体潜意识之海中的“水怪”吞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