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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玉半遮从厨房内退了出来,端着一篮子吃食准备回楼上去给顾漠青送吃的。夜晚客栈内只点了几盏灯,光线昏暗,寻常人定然不会注意到客栈内出现了两个人。玉半遮刚走入客栈大堂他就感觉客栈内多了两人,玉半遮下意识地转身,认出来人后玉半遮忙跪了下来:“教主。”来人正是墨宵尘与周薄言,墨宵尘还抱着周薄言,周薄言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墨宵尘也没松手的意思,于是周薄言只能被墨宵尘抱在怀里看着玉半遮跪在面前喊墨宵尘教主。墨宵尘看了一眼放在玉半遮身边的食篮,勾唇笑了下:“玉护法是料到我们要来,特意准备的?”“……”玉半遮俊秀的面容上显出一抹为难。墨宵尘看见了玉半遮面容上的表情,当即明白了这一篮子吃的是送给谁的。墨宵尘不在意地笑了笑:“厨房里还有吃的么?”周薄言听出了墨宵尘话里的意思,感情墨宵尘这是要去厨房里偷吃的啊。尊枫教的教主居然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么?“属下去替教主拿吧。”玉半遮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说着,墨宵尘抱着周薄言往厨房走去。玉半遮怔愣着看着尊枫教的教主大人抱着周薄言走入厨房,好久才回过了神来。“教主大人亲自下厨给你找吃的,开不好心?”墨宵尘显然没有放下怀里人的意思,见周薄言还红着脸,墨宵尘心花怒放,继续抱着周薄言往聚来客栈的后厨走去。周薄言见这人没得羞,回道:“教主大人你这是偷盗,按律该……”罚字还没说出口,周薄言就被墨宵尘封住了唇。一吻毕,墨宵尘得意地勾了下嘴角,对周薄言说:“我会留下银钱,这就不叫偷了。何况,你与我一同作案,要蹲大牢也是你跟我一起蹲,我求之不得。”“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周薄言觉得抱着他的这个人真是不知羞耻,居然要抱着他去人家的后厨里偷吃的。墨宵尘挑挑眉,将周薄言放下,没等周薄言撒腿就跑,他一把拽住了周薄言的胳膊,然后说道:“一起去吃饭啊。”周薄言无语问天,这人脸皮怎能如此之厚?玉半遮拎着篮子推开屋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顾漠青一瞧见玉半遮连忙使出最后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快饿死了。”玉半遮还没从遇见墨宵尘和周薄言的情形中缓过神来,他讷讷地应了一声将篮子放在了顾漠青的床边。顾漠青只得自个儿伸手去够,结果一不留神就摔到了地上。顾漠青望着屋顶直翻白眼,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摔痛的屁股,心里暗道这都是受的什么罪啊。花子亦嗔目结舌地看着顾漠青揉着屁股,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刚才顾漠青摔的那一下可不轻,看着就觉得疼。花子亦倒没落井下石地心情,他反而好心地将顾漠青扶回了床上,然后把装了早点的篮子放在顾漠青的脑袋边,让这个吃货随便动一下身就能吃到东西。待安置妥善了顾漠青,花子亦这才转回身去问神魂不定的玉半遮:“发生什么事了?”听见花子亦的声音,玉半遮回过神后回道:“教主来了。”玉半遮说的教主绝对不是沈羽阳,花子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久恍然大悟又颇为兴奋地道:“薄言也来了是不是?”玉半遮见花子亦眼神中划过一片亮光,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想起不久前花子亦对自己做的事情,玉半遮心中苦笑,他居然对花子亦的感情认真了。纵然心潮低落,但是玉半遮还是对着花子亦点了点头:“是。”“跟你们教主一起啊。”花子亦犹豫了一下说道。白玄现在有点烦,沈羽阳又租了一间客房,带着不停打喷嚏的白玄道长进了屋子。待白玄走进屋子,沈羽阳就把白玄推进了装满热水的浴桶里。白玄来不及反应,直接栽了进去,还喝了几口水。“你这是作甚?”白玄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渍,问沈羽阳。沈羽阳双手环在胸前,冷冷地睨着白玄,看了足有许久才对白玄说道:“舒忝桓对你的心思当真不知?”白玄一愣,温和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舒忝桓对他的心思他怎能不知,在三十年前他就知晓,不过他的眼里那时候就只有沈羽阳,纵然舒忝桓日日出现在他身边,他也无动于衷。白玄曾想过是不是自己对舒忝桓太过无情了,但是他只对沈羽阳有情,再多的情也分不了舒忝桓一丁点儿。所以这些年来,即使沈羽阳不在他的身边,他对舒忝桓的感情也只处于朋友之间。“我知道。”白玄点头回道。沈羽阳凑近了白玄,温热的鼻息扑在白玄脸颊边,白玄看着贴近自己的人,忽然伸手勾住了沈羽阳的脖子,欲要将沈羽阳往自己这边带。哪只沈羽阳忽然挣脱了白玄,语调冷冰冰地说道:“那你还与他打交道这么多年?”说着,沈羽阳挑了挑眉头。白玄轻笑,沈羽阳这是在吃醋么?三十多年没有见到这个人吃醋了,回想起来还别有一番滋味。当年舒忝桓在他身边转悠的时候,沈羽阳总是对着白玄摆脸色,白玄却把这当做乐趣,总是在沈羽阳不理他的时候变着法子的想让沈羽阳理他。当时年少,如今两人都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还是如此,想想心中也不觉有些甜蜜。“看我吃醋你就这么高兴?舒忝桓当年差点要了我的命!”沈羽阳见白玄还在没心没肺地笑,虽然不忍心与白玄较真,但他还是觉得心中一口气憋着难受。当年的事情白玄并不清楚,现在想来舒忝桓和周隽雅当年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他。沈羽阳如今又如此说,白玄心中已知一二,料想沈羽阳当时可能被舒忝桓与周隽雅联手陷害。但沈羽阳至现在也未与他说清楚当年之事,难不成他是在顾忌着自己的心情?“羽阳,对不起。”想到此,白玄心中愧疚,如果当年他能够听从沈羽阳的建议对舒忝桓与周隽雅多提防一些,或许也不会让他与沈羽阳错过三十多年。沈羽阳一愣,心中忽然用处一股热流,他喜欢白玄不就是因为白玄的温柔么?如果白玄不是这样的人,沈羽阳也不会这么爱他。再有,其实这件事并不是白玄的错,沈羽阳早就看出来舒忝桓与周隽雅居心叵测,而白玄与他们关系又处之非常,他不愿让白玄两边担忧,就算自己在受到舒忝桓和周隽雅联手陷害的时候,就算白玄在大火之中寻到了他的时候,沈羽阳也只字不提自己被舒忝桓和周隽雅栽赃嫁祸一事。不过,当看见舒忝桓见到从地狱归来的自己那张惊恐又扭曲的面容时,沈羽阳觉得分外解恨。“我去给你打几桶热水来。”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沈羽阳转过身,走出了屋门。“千层油糕你要不要?”墨宵尘掀开一个蒸笼盖,扭头问站在远处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到处觅食的人。周薄言尽可能地躲在角落里,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在偷东西吃,然而他再怎么藏,也没正大光明翻东西吃的人跑得快。“随你。”“大肉包要不要?”“随你。”“还有糖芋苗,要不要?”“随你,都随你,有什么吃什么。”周薄言感觉自己要被墨宵尘弄疯了。而来到厨房门外见到这一幕的尊枫教前任教主再也保持不住淡定的神色,他抽搐了下嘴角,没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也学会了……算了,沈羽阳不想用那么难听的词去否定自己的徒弟,而且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墨宵尘无父无母,都是沈羽阳带着的,虽然墨宵尘喊沈羽阳为师父,其实两人也相当于父子了。沈羽阳叹了口气,刚要去教训小徒弟,却见墨宵尘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灶台上。“……”沈羽阳又叹了口气,墨宵尘也太大手大脚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周薄言觉得抱着他的这个人真是不知羞耻,居然要抱着他去人家的后厨里偷吃的。墨宵尘挑挑眉,将周薄言放下,没等周薄言撒腿就跑,他一把拽住了周薄言的胳膊,然后说道:“一起去吃饭啊。”周薄言无语问天,这人脸皮怎能如此之厚?玉半遮拎着篮子推开屋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顾漠青一瞧见玉半遮连忙使出最后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快饿死了。”玉半遮还没从遇见墨宵尘和周薄言的情形中缓过神来,他讷讷地应了一声将篮子放在了顾漠青的床边。顾漠青只得自个儿伸手去够,结果一不留神就摔到了地上。顾漠青望着屋顶直翻白眼,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摔痛的屁股,心里暗道这都是受的什么罪啊。花子亦嗔目结舌地看着顾漠青揉着屁股,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刚才顾漠青摔的那一下可不轻,看着就觉得疼。花子亦倒没落井下石地心情,他反而好心地将顾漠青扶回了床上,然后把装了早点的篮子放在顾漠青的脑袋边,让这个吃货随便动一下身就能吃到东西。待安置妥善了顾漠青,花子亦这才转回身去问神魂不定的玉半遮:“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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