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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在场的所有人都如同听到了惊天的消息般,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女。
她周身的气度不凡,尤其是那一双眼,锐利中又透着无尽的冰寒,这哪里是一个只有金钗之龄少女该有的眼神。
可她的话,就好似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威严,让人无法,也不能拒绝。
男人见状上前:“小姐,将军已捐躯一月有余,若是强行开棺......”
他想要提醒沈瑾幼,现在定北侯沈简修的尸身已经开始腐败,若是强行开棺,浓烈的尸臭气味尚且不论,就单指遗容也定会吓到这个久居深闺的定北侯嫡女。
沈瑾幼怎会不知男人话中的意思,可她只是想要替原主再看父亲最后一眼,去最后一次握着父亲的手,让原主的父亲走得安心一些。
她语气坚定,不容任何质疑:“来人,开棺!”
男人眉头紧蹙,见拦不住,也只好作罢。
在场的将士们和府中小厮纷纷面面相觑,犹豫着他们是否应该领命,直到见着男人暗中深沉的点了点头后,他们才上前齐用力将棺椁打开。
沉闷的开棺声随着棺椁的打开响起。
因着现在是春日,沈简修战死时天气仍旧比较冷,加之一路上都被人用冰块保护着棺椁,所以他的尸身并未怎么开始腐败。
棺椁内依稀可见逝者的硬朗面容。
他一身铜制的铠甲战袍,片片甲鳞将他的气度衬托的无比威武,与原主记忆中的父亲极为相似,可却没有原主记忆里父亲那和蔼,温柔的笑容。
现在躺在里面的人,身体冰冷,面容苍白如纸,形同蜡色,身上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伤痕无数,那早已干涸的鲜血将原本的战袍渲染成了黑色......
入眼可见皆是一片惊悚,骇然。
不用去问也能想到当时的战况是何等的惨烈。
沈瑾幼掩起眸中的痛色,她颤抖的伸出手触摸着沈简修胸口处的伤痕;
突然,她眉心一蹙。
指尖试探着朝着伤口探去——
细剑,怎么会是细剑?
沈简修胸口的伤看似只有一道,可却为两伤,外人虽清晰的分辨出浅表处的伤是一柄弧形利器所为,可内里,致其性命的伤确是细剑刺入心脉,导致心脉受损而亡。
南疆人惯用弯刀,所以这浅表处的伤为弯刀所为毋庸置疑,但是又为何会出现细剑。
看伤口的形状,应该是细剑先行刺入后不久,弯刀再行沿着细剑的伤口方向刺入,只是两柄利刃重量及形状不一,弯刀显然不是下手之人善用的利器,所以他的刀偏离了原本细剑刺入的地方半厘。
细剑乃不是南疆人善用的利器,而想用南疆的利器掩盖细剑的致命伤口,这是栽赃嫁祸。
看来沈简修的死绝非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方才那人说,是沈简修在战场上受伤回到大营后才重伤不治......
这话显然不对。
细剑刺入心脉,伤者会即刻毙命,哪里还有机会回到大营。
除非有人隐瞒了当时沈简修真正的死因。
她转头看向了男子,脑中极快的思索着原主的记忆;
第二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