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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朝当时也有些困惑,但看见南疆弯刀所致的伤口时,他便也没有继续查下去,如今见沈瑾幼问,他也觉得隐隐之中透露着些许的不对。
他蓦然抬眼看向眼前这个少女;
从前他虽与她并不相熟,只是听沈简修提过这个女儿,入府时也曾匆匆见过两面,但也知道,她久居深闺,体弱多病,甚至对诗书舞乐都没有任何建树,怎得今日再看眼前的少女,竟莫名的自心底生出一种敬意。
感觉到自己有如此的想法,第二朝吓了一跳,但即刻回神。
他道:“我查看过将军的伤口,并无什么不妥,后来我也询问过军医,军医也说是心脉受损而亡。”
沈瑾幼低眉沉思,心脉受损是没错,可第一位给沈简修诊治的军医怎么会看不出沈简修胸口处的伤有问题。
“第一位给我父诊治的军医与我父身死时的军医可是一位?”
“这倒是。”第二朝狐疑:“小姐可是要寻那位军医询问?”
沈瑾幼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们找不到,若是找到也是一具尸体了。”
第二朝明白了沈瑾幼的意思。
他没想到,这位定北侯的嫡女竟然心思这般聪慧。
沈简修后继有人了
沈瑾幼抬眼,看了看窗外,见并无什么人走过,她才将刚刚放在袖口处的那枚玉珏取出,递到了第二朝的面前。
“第二先生可见过我父亲有这个东西?”
“见过。”
第二朝抬眸,眼底一片清澈:“这玉佩从我与侯爷相识的那刻起,侯爷便戴在了身上,片刻不离身。”
“这玉佩对我父亲可有何意义?”
第二朝点头:“这玉佩是西崇给南岳的贺礼,陛下赏赐给了侯爷,后来侯爷与承安公主大婚时将这玉佩一分为二,半块在侯爷这儿,半块在承安公主那儿,直到侯爷与公主成婚一年后,公主诞下长子便将在她那儿的半块玉珏放在了刚出生的小公子的身上。”
“小公子?”
沈瑾幼诧异:“我还有哥哥?”
“是。”
第二朝确认了沈瑾幼的猜想;
之后,沈瑾幼便听到了一件从未有人告诉过她的事。
十六年前,承安公主即将临盆,为保腹中胎儿安康,便去了城外的慈安寺祈福。
谁知当夜大雨,承安公主无奈只能留在了慈安寺内准备第二日雨停返回府中。可天不遂人愿,承安公主夜半临产,旦下了定北侯的长子,后来承安公主将那半块玉珏放在了包裹着皇家襁褓的婴孩脖间便睡了过去。
没想到等再醒来时,身旁的婴孩早已然不见了踪迹,就连跟随的侍女嬷嬷们也都昏死在了当场。
定北侯沈简修呈禀孝武帝后,带了大批人马封城搜寻,应是歹人见躲不过,便只好玉碎瓦全。
官府在城郊的树林里找到了用皇室锦被包裹着的婴孩。
但是,婴孩已经气绝。
当时婴孩的身上并无损伤,只有眉心一点红。
承安公主知道孩子已经殒命后伤心欲绝,定北侯沈简修也是接连十数日不早朝,直至后来承安公主再度有孕,这才让两人都有了些许的慰藉。
可失子之痛大过天,承安公主根本无法走出这样的阴霾,在沈瑾幼三岁时,郁郁而终......
沈瑾幼心中思索着:“那后来可找到行凶之人了?”
第二朝摇了摇头:“官府当时结案,说应是侯爷的仇家所为,可并没有找到究竟是什么人作案。”
看着手上的玉珏,沈瑾幼眸间闪过一抹痛色;
熙,应该是沈简修和承安公主给这位长子起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