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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康不知所措的看着几人将他好不容易搬来的东西抬走,一脸的焦虑。
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事,他只有受罚的份,可无奈他只是个下人,即便仗着主子将来的侯爵之位,也不敢与现在的侯府嫡女较量。
思前想后,他只好跟在几人的身后,前往福荣院。
此时的福荣院内老远就听到了一阵嬉笑的声音。
大房兰氏正嫣嫣着在柳氏的身旁说着什么,沈谦山更是一脸的骄傲,等了这么多年,这定北侯之位终于轮到他的手上了。
而柳氏则更甚,为妾多年,儿子即将成为定北侯,她自然也能被抬为继室,在心里咒怨多年,今日沈简修终于死了,她也如愿了。
一旁的沈挽柔面上也是一片喜色,以往的京都城中只知道侯府嫡女沈瑾幼,听到她的名字就说她是庶出的一房的女儿,身份低贱。
现在好了,父亲继承了定北侯的爵位,看着满京都城谁还敢看不起她。
“这里倒是好不热闹啊!”
几人正暗自庆幸着,就听着门前沈瑾幼的声音传来,抬眼看去,她已经一身素缟的步入到了正屋内。
她身后的小厮,丫鬟纷纷入内,将一个个箱子砸在了地上,散落出一地的衣衫首饰。
兰氏看着这些东西有些眼熟,忽的想起竟是自己的,她怒不可遏的瞪着沈瑾幼。
倒是沈瑾幼,一副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唇角微冷的道:“柳氏,你这一大家子还真是有些按捺不住啊?”
“沈瑾幼,你什么意思?”
沈谦山原本想对沈瑾幼客客气气的,毕竟她是那个短命鬼沈简修唯一的女儿,若是现在就苛待了她只怕传出去对府中声誉不好。
可不成想,沈瑾幼现在倒是一副问责的模样,他顿时恼怒。
柳氏见沈瑾幼并不言语,只是低眉,她也有些许的怒意,只是她即将要成为这定北侯府的祖母,到底也该拿出些祖母该有的大度风范,对着沈瑾幼的语气也透露着平和;
“你父战死沙场,侯爵之位你嫡脉一房并无继承人,所以你大伯承继定北侯的爵位,搬入正房所住的蘅芜院,有何不妥?”
沈简修战死,正房所住的蘅芜院就意味着无主,沈谦山这时候搬进去,在外人看来就是定了他继承定北侯的爵位。
到时,无论陛下旨意如何,在众人的心中,都会觉得定北侯的正位就是他沈谦山的。
柳氏一脉还真是个老狐狸。
沈瑾幼却不以为然:“有何不妥?柳氏,你们就这么确定定远侯的爵位就一定是他沈谦山的?”
“你什么意思?!”
沈谦山急了,在他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改变的事。
沈瑾幼却道:“我父战死沙场,灵柩刚刚回到府中,陛下都没有下旨将这侯爵之位易主,你们就这么确定?”
她慢悠悠的起身,眼神冷冷的扫过福荣院内的一众人:“还是说,你们得到了消息,才敢这般的行事?是你们是未卜先知?或者难不成是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柳氏不明白沈瑾幼这话是什么意思,蹙眉就要开口反驳,却见兰氏突然拦住了她想要说话的意思,那神情上有种无法掩饰的惶恐。
沈瑾幼看着,唇角微勾。
她就知道,身为礼部侍郎嫡女的兰氏怎么会不知这话其中的深意。
陛下未有明旨,你们就善作主张,以下犯上,欺君的罪名,你们能承担得起吗?
况且这府中眼线遍布,不止有天家的,还有沈简修在世时的对家,有些事他们做不得,有些话他们也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