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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西门庆气哼哼地转身出了厨房。

雪娥对一丈青道：“你看我晦气阿，你在旁边见到的，我又没说什么，她凶神似的大吆小喝，反在主子面前轻事重报，我睁着眼看着呢，主子奴才臭娘们，硬长远了，莫错了脚步……”话未说完，听见脚步响。

西门庆返身扑进来，举手就打雪娥两个耳光。

雪娥抱头。

西门庆狠狠瞪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雪娥泪水直流，放声大哭。

327

月娘卧房内。

月娘与娇儿谈闲，听见厨房那边吵闹，哭泣，对小玉道：“你去厨房看看，又闹什么？”转脸对娇儿道：“前几天为饭内几粒砂子，崩了五娘的牙，他爹才吵过四娘。”

娇儿：“五娘近来好象很得宠，小题大做，也过了些。”

小玉进来报告厨房为饼而起争吵的经过。（静音）

雪娥红着脸，也走进来，向月娘诉说苦情。（静音）。

328

月娘屋外窗边。

潘金莲在进院子时便瞧见雪娥进了屋，就悄悄走到窗外，站着偷听。

只听雪娥道：“大娘，你评评理，气人不气人，为那臭婆娘，爹就打我两遭。说起来，那臭婆娘比偷汉老婆还浪，一夜没汉子也不能过，天天霸拦着汉子在屋内，人干不出来的事她能干出来，又仗着汉子摆威风。当初在家用毒药害死了亲汉子，象这样下去，不把我们也活埋了？”

月娘劝道：“你也是，他前头要饼，早点打发过去不就没事了。”

忽听小玉叫：“五娘来了！”

潘金莲脚步轻轻快快，走了进来，瞪着雪娥连珠炮似地说道：“你晓得我害死了亲汉子，怎么不拦挡住汉子，别娶我？省得我来霸拦汉子，撑了你的窝。春梅本不是我的丫头，你生她的气，就叫大娘还把她要回去，省得你生她的气又扯上我。实在碍你的事，你就叫汉子一纸休书休了我，让了你。”

月娘、娇儿忙都劝道：“大家省一句，天天在一块儿，成什么事？”

雪娥忍不住道：“你的嘴发洪水似的，没理也辩出理来，我们又不如你会在汉子跟前戳舌根。你有本事，除了大娘，把俺们都撵了，只留你一个。”

潘金莲骂道：“奴才根子，戳舌根子我赶不上你一半。”

雪娥反击：“你骂我奴才，你才是真奴才。”

二人吵着，就靠近起来，伸手就要扯打。

月娘忙叫：“小玉，拉了你四娘，到后面去。”

小玉上前拖了雪娥向外走。

娇儿也扯住潘金莲，劝她回房去。

329

潘金莲楼下中堂内。

西门庆与春梅谈笑。

潘金莲冷着脸进来，伏在桌上便放声大哭。

西门庆慌忙问道：“又怎么了？”

潘金莲哽哽咽咽地说道：“你给俺一张休书，饶了俺吧，奴家当初也没图你什么，谁知道今天被人这样欺负。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亲汉子。”

西门庆粗声道：“谁说的？”

潘金莲把雪娥之言添油加醋地复述一遍。（静音）

西门庆火冒三丈，一阵风似的冲出门来。

330

雪娥卧房内。

雪娥正在洗脸。

西门庆扑进来，操起一根短棍，不问好歹，一把抓住雪娥头发，劈头盖脸，从腰到腿，一阵乱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