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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我望着远去之人的背影，一时怔愣……

市场管理员走来，对我说：&ldo;小伙子，掏钱吧。我早就瞄着你了，罚款二十五元！&rdo;

我说：&ldo;我怎么了你罚我款？&rdo;

他说：&ldo;怎么了？你无照经营。别人都是有临时摊照的，你有么？别看这么多摆摊的，一张生面孔也逃不过我的眼睛……&rdo;

第30节：素描与速写（3）

他一边说一边等待地向我剪动手指。

我嘟哝：&ldo;只挣了二十……&rdo;

他说：&ldo;我这有纸，那你打个欠条。明天一早送五元钱来。作家，梁晓声，对不？你刚才向人家自我介绍时，我已经记在本上了。你不送来，我有地方找你……&rdo;

我只好乖乖地打了一张欠罚款五元的欠条……

色狼

在杭州偶遇作家马原兄，率领一个电视专题片摄制组，闯入我的住宿处，正儿八经地言说采访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曾以为此君一定做人也很&ldo;现代&rdo;，不料却是那般的厚道而实在。起码言谈和模样给我那么一种印象。没缘由的竟从心里喜欢上这小子。

摄像机架着，镜头瞄准着，聚光灯举照着，面对面的，彼此故作斯文状地问答了些什么。

他忽然说：&ldo;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立即回答，不犹豫，不加思考‐‐作为一个男人，你对性和漂亮的女人有何高论？&rdo;

我说：&ldo;性是关于我们人自身一方面的科学命题。我们谈论它应和谈论我们的任何脏器一样坦率。不过我们并不会不分场合地谈论我们的肝、肾和肠胃，所以性不应是普遍的经常的高谈阔论的话题，大概因为多数人在性方面其实并不存在太大的危机。&rdo;

&ldo;那么你对漂亮的女人呢？&rdo;

&ldo;我欣赏她们。&rdo;

&ldo;欣赏意味着什么？&rdo;

&ldo;男人不可能使一切漂亮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欣赏是一种较明智的折衷心理。钟情于一个女人并不容易。同时爱两个顾此失彼。同时爱三个将筋疲力尽。欣赏在情欲方面符合节约的原则，而且弥补挂一失百的缺憾。&rdo;

我的回答没半秒钟犹豫，而且也的确不假思索。之后我问：&ldo;满意么？&rdo;

他给了我一句似乎刚及格的评语‐‐&ldo;还行&rdo;。

我说：&ldo;其实我更打算用卡特回答世界著名女记者的话回答你‐‐&lso;更多的时候我想和她们做爱。&rso;考虑到你们是为中央电视台……&rdo;

录音师啪地关了机械，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ok！

我笑了：&ldo;你们录了也白录，肯定被剪掉的。&rdo;

马原兄说：&ldo;如果我们混过了红灯呢？&rdo;

我不禁的发窘，赶紧解释：&ldo;其实我真正的意思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