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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李君城沉默片刻，燕霓裳见他没有多说的打算，也就和身后带着的数十人一同沉默。

良久，他微微笑了笑，眉头也舒展开来，轻轻道：&ldo;回去吧。&rdo;

……

叶问颜最终还是起了身，坐在床上待了会儿，从一旁屏风上取了外衣披在身上，便去开了窗。

这一夜并无冬风，然而外头的冷意还是迎面而来。叶问颜下意识一颤，大病初愈的身体并经不起此等严寒。

他摇摇头，却有一只手从侧里伸出来，替他关了窗。

叶问颜并不惊讶，对方既然关了窗，他也乐得放下手，只是伸手扶住窗棂道：&ldo;路上可是有什么见闻，耽误了行程？&rdo;

对方低笑一声，道：&ldo;左不过是我那位师弟的事，耽搁了几日，这才赶来。&rdo;

&ldo;喔，&rdo;叶问颜点点头，又笑道，&ldo;若你来慢两日，说不定我的计划就被老头子的手下给搞砸了。&rdo;

苏瑶歌亦挑眉：&ldo;戚老不是一直帮着你的么，他的手下怎会搞砸你的计划？&rdo;

叶问颜笑道：&ldo;他自然是帮我的，只是我们的目的不同，手段也就不同。他要达成他的目的，必然会干涉到我。&rdo;

&ldo;哦？&rdo;苏瑶歌道，&ldo;你的计划，不就是趁着那位来宣州的路上，直接解决了他么？&rdo;

叶问颜道：&ldo;老头子的计划比我的复杂得多。他要掌控这宣州城，然后借刀杀人。&rdo;

&ldo;听起来不错，省力。&rdo;苏瑶歌道，旋即她借着月色看清叶问颜神色，疑惑道，&ldo;怎么？你不愿意？&rdo;

&ldo;是很省力，&rdo;叶问颜闭眼，散开的发铺在肩上，他的眼神却没能柔和下来，&ldo;但我等不了了。&rdo;

毕生大仇就在前往此地的路上，这样的机会，很可能今生就这一次。

他等不了。

他等不了在暗中细谋慢算，静静算计那人的结局。

苏瑶歌沉默片刻，才道：&ldo;你这次，终究是冒进了。&rdo;

叶问颜笑一声，笑声却冷。他伸出手来握了握，昏迷了三日，手指已有些无力：&ldo;冒进？或许是吧，一想到可以手刃仇敌，了结血海深仇，便是赔上了这一条命又如何？&rdo;

苏瑶歌见他心意已决，也知不可能再劝得动，当下也是叹气道：&ldo;好，我会去办，但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计划吧？&rdo;

叶问颜笑：&ldo;你见机行事便是。&rdo;

苏瑶歌眯起眼，叶问颜的这种笑实在太过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即将报仇的模样。她仔细想了想，觉得现在的叶问颜……有点癫狂了。

于是她也冷笑道：&ldo;看你这个样子，我倒是不放心你的计划了。该不会是要送了一大票人的性命才能干成的活计吧？&rdo;

闻言，叶问颜倒是颇无辜地看向她，随即亦道：&ldo;我的计划里，你们在做完事之后完全可以抽身而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计划？你不知道计划，官府就算抓到你，也不能定你的罪。后期再提点一些，也便能回去恶人谷了。&rdo;

苏瑶歌眉眼深深：&ldo;那你呢？&rdo;

叶问颜还是笑：&ldo;左不过继续去做我的调度，或者……&rdo;他声音低下来，片刻后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道，&ldo;我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