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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真是一个多重性格的女人，她到底有几张脸，囑张脸是真正的她呢？吉敷竹史想。

&ldo;抱抱我！你得对我负责到底吧！&rdo;木山法子说着，就来拥抱吉敷竹史。

吉敷竹史伸出左手推了她一把，木山法子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凑，两个人相互推搡起来。

&ldo;是你把我救活的吧？你有赍任填补我的失落！你要对我负责，填补我的失落！&rdo;女人说着举起拳头，照着吉敷竹史的脸打过来。

&ldo;混蛋！&rdo;吉敷竹史真急了，左手抓住她的手腕，举起右手给了她一个嘴巴。木山法子尖叫了一声，老实了。

&ldo;你闹够了吧？我在工作！你懂吗？我在工作！&rdo;

木山法子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吉敷竹史见状可怜起她来：&ldo;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你也太不像话了！行了，我送你回盛冈的家。&rdo;

吉敷竹史说着就要开车走，没想到，木山法子把车门推开了。

&ldo;你要是非送我回家，我下车！&rdo;

吉敷竹史赶紧踩住刹车。

&ldo;我不想回家！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rdo;

&ldo;那你说怎么办？&rdo;吉敷竹史怒吼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愤怒，木山法子的肩膀一上一下地耸动着，左手抓着那扇已经被推开了一点的车门的门把手。

两个人互相瞪视了一阵。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车里又冷起来。吉敷竹史看见木山法子的肩膀冻得直打哆嗦。

&ldo;好了好了，先把门关上再说。&rdo;吉敷竹史屈服了，&ldo;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儿。你觉得哪儿好呢？旅馆怎么样？&rdo;

&ldo;哪儿都可以。&rdo;

&ldo;这么说，就把我难住了，我对这一带不熟悉。你预约旅馆了吗？&rdo;

&ldo;我怎么可能预约旅馆呢？&rdo;木山法子又笑了。

可不是吗，她是来自杀的，怎么会预约旅馆呢？

吉敷竹史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找鸟越由佳里的；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那个叫&ldo;糜鹿&rdo;的小旅馆，如果有床位的话在那里住一夜最好。但是，把木山法子也带到&ldo;糜鹿&rdo;去，合适吗？不过，这也很难说，由佳里毕竞是她的亲生女儿。

不管怎么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下车再回到八幡沼去。吉敷竹史想到这里，开动了车子。

雨点依然打在挡风玻璃上，吉敷竹史打开了雨刮器。驶出停车场，顺着那条叫做&ldo;盾形火山线&rdo;的盘山公路下山。虽然还有太阳，但雾气太大；周围已经相当昏暗了。吉敷竹史打开了小车灯。

&ldo;我是为了找鸟越由佳里到这边来的，听说那孩子在八幡沼写生。没想到碰上了你。顺便问一句，那孩子是你的亲生女儿吗？&rdo;

没有回答。吉敷竹史看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木山法子一眼，只见她老老实实地坐着，一直目视前方。雨刮器不停地来回摆动，模模糊糊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

&ldo;是。&rdo;木山法子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从声音里可以听得出，她又回到倦怠状态。

&ldo;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孩子吗？&rdo;吉敷竹史又问。

还是没有回答。吉敷竹史又看了她一眼。女人非常缓慢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