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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一章 达成同盟（第2页）

郑心远不动声色，道：“阿桃姑娘，这事你倒不该问我。《乙巳要术》一直在我身上，确实从未被旁人所得。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何会知道《乙巳要术》所载内容。”

阿桃道：“不瞒你说，这《乙巳要术》上所载的内容，怕是早就泄露了出去，只是这泄露之人居心难测。那人将“偏斜”一门所记载的内容打散，分别泄露给各大门派。这些内容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得到信息的人只凭只言片语根本难成气候，可又绝不可能有人承认得知了《乙巳要术》记载的秘术，更不可能相互分享。若不是吴门之时我亲眼看到有人使用了《乙巳要术》上记载的秘术，根本不可能知道除我之外，还有旁人也知道了《乙巳要术》上的记载。我在酒楼之上试探你，却一无所获。我当时另有任务，只得匆匆脱身。”

郑心远咋舌，“所以你就找了我师姐，让她帮你潜入各大门派探听消息，得知这《乙巳要术》几乎泄露得举世皆知。”

“正是。”阿桃道：“不过你放心，所有泄露的内容都是碎片化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并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阿绛暗中观察了你许久，即便是郑国亡国，你也没有光复之心，更是对《乙巳要术》所载内容无意，如今江湖盛传你已死在昆仑脉，《乙巳要术》放在你身上，反而最安全。你是碧海青天阁弟子，不会修邪术危害朝纲，但是那个有意泄露的人，可就不一定了。这人居心叵测，必须除之。”

郑心远心中好笑，清了清嗓子，“旁的我不知，不过你所说的这个‘居心叵测之人’，现在就在你面前。”

三人异口同声，惊呼：“什么！？”

郑心远摸了摸下巴，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或者说，我也有份吧，这样说更确切一点。”

阿绛阴沉着脸道：“你把话说清楚。”

郑心远抬眼望天，“最开始去做这事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后来，让各大门派雨露均沾的，正是鄙人不才在下我。”看到三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郑心远继续道：“别不信哈，我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你们一定想问我帮手是谁，告诉你们好了，红酥手裘振。”

“什么！？”这一声惊呼比上一声还要震惊。

郑心远赶紧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我说各位，你们可小点声，不必这么激动。”

阿绛低声怒道：“休要信口雌黄，你是痴了还是傻了？这颠三倒四地说的都是什么？我看你没有半点合作的诚意。”江湖上谁不知道，若说有个人恨不得把郑心远剖骨剜心、碎尸万段的，那肯定就是裘振了，他竟然会帮你？开玩笑也太离谱了一些！

郑心远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稍安勿躁，《乙巳要术》偏斜一门有这样一条记录，可令枯骨生肉，朽木抽枝，凝精魂，活死人。”

三人都不再说话了，表情一个赛一个精彩，郑心远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给他们消化的时间。他勾了勾唇角，“所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阿纯，“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在你之前，一定有个人曾经做过和你一样的事，你这么做，是为了引他出来？”

郑心远打了个响指，“聪明。”

几个人又交换了一下眼神，阿纯道：“自从接到指令，阿绛就一直跟着你，你离开他视线的时间，只有你被千宿绝救走的那两天。他修为太高，阿绛藏不住，被他发现之后，便跟丢了。”

阿绛撇了撇嘴，抢白道：“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后来他不是再也没发现我。”

阿纯学着他的样子也撇了撇嘴，“此人深不可测，城府颇深，不客气的说，他可能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只不过是不想揭穿你而已。”

“你——”阿纯似乎总能戳中阿绛的痛处，不出三句准会让他气得跳脚。

郑心远很赞同阿纯所说，“千宿绝是正人君子，为人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怕你看。”

阿绛黑着脸道：“行，既然如此，以后这样的事莫来找我。”

阿桃打断道：“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重点在于，除了你昏迷的那几日，阿绛并未看到任何人有机会靠近你并取走《乙巳要术》。你昏迷了数日，这么长的时间，做些什么都够了。”

郑心远道：“阿绛为何要跟着我？莫非你们能未卜先知，知道有人要取《乙巳要术》？”

阿绛脸更黑了，阿纯替他道：“不瞒你说，我们开始的时候，也打过《乙巳要术》的主意。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阿桃接口道：“你的警惕性非常强，阿绛都不能近你的身，这世界上能够在你清醒的时候，不知不觉取走《乙巳要术》的人，我不敢说没有，但至少在我们的见识范畴之内，并不存在。”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做了这件事的人，只有可能是千宿绝蒋谦。”阿纯总结道。

郑心远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照你们所说，你们打算除掉的人，就是千宿绝喽？”

“如果确定没有旁人看过的话。”阿纯道：“我们本以为你曾主动将《乙巳要术》给什么人看过，既然你否认，那我们的目标就只剩千宿绝了。”

“既然你们相信我，那我也不防劝你们几句。”郑心远道，“首先，千宿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即便他做了，也一定有不得不这样做的道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定不会危害你们的朝堂，更不会危害百姓。其次，你们三个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不客气的说，即便是我，你们也不一定能稳胜。最后，若你们执意对他不利，我定会站在你们对立的一面，这交易就此作罢。”

阿纯不为所动，与另外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道：“你先别激动。事情和我们想象的大有不同，我们觉得，这一条可以暂时搁置。”

郑心远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却没再说什么，“最后一条，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阿纯道：“我们的目的和你是一致的。端了昆仑老怪的老巢，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

郑心远挑眉道：“就凭你们三个？加上我，还有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