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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房间尽头还有一扇门，樱田把门打开，按一下墙上的开关，打开灯。他环视一圈房间，朝三人点头道：&ldo;没有问题，请进来吧。&rdo;

坂木科长先进，坂木哲子随后，最后瑞纪进来。仓库样的小房间，没有家具，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一只猴。作为猴块头怕是相当大的，比成年人小，较小学生大。毛比日本猴略长，点点处处夹杂着灰毛。年龄不清楚，看上去已不年轻。猴的前肢和后肢用细绳牢牢绑在木椅上，长长的秃尾巴尖有气无力地垂在地板上。瑞纪进去时，猴一闪瞥了她一眼，视线旋即落在脚下。

&ldo;猴？&rdo;瑞纪问。

&ldo;是猴。&rdo;坂木哲子说，&ldo;猴从你那里偷走了名牌。&rdo;

松中优子曾说没有人时别让猴偷走了，瑞纪还以为是开玩笑。原来松中优子知晓此事。瑞纪后背一阵发凉。

&ldo;可为什么那件事……&rdo;

&ldo;为什么那件事我知道了？&rdo;坂木哲子说，&ldo;因为我是专家。一开始我就说了吧？说自己有正式资格，也有丰富经验。人是不可貌相的。虽说是在区政府以低收费从事像是志愿者服务的活动，但作为咨导员的能力并不次于开漂亮事务所的那些人。&rdo;

&ldo;当然那个我很清楚，我只是太吃惊了，所以才……&rdo;

&ldo;好了，好了，开玩笑的。&rdo;坂木哲子笑道，&ldo;坦率地说，作为咨导员我是相当另类的。所以同组织啦学界啦那样的地方合不来，在这样的地方由自己随便做才合脾性。你也看到了，我的做法相当特殊。&rdo;

&ldo;但是极有能力。&rdo;坂木义郎神情认真地加了一句。

&ldo;那，是这猴把名牌偷走的？&rdo;瑞纪问。

&ldo;不错。悄悄潜入你住的公寓房间，从壁橱箱子里把名牌偷了出来。一年前偷的。你开始忘记名字正式那时候吧？&rdo;

&ldo;是的，的确是那时候。&rdo;

&ldo;对不起。&rdo;猴终于开口了。富有张力的低音，甚至可以从中听出音乐性。

&ldo;能说话的！&rdo;瑞纪惊愕地说。

&ldo;是，能说话。&rdo;猴几乎不改变表情，&ldo;此外还有一桩必须道歉的事：去府上偷名牌时，拿了两只香蕉。本打算除了名牌什么也不拿的，可肚子实在饿了，尽管知道不好，但还是禁不住拿起餐桌上放的两只相交吃了下去。因为看上去十分好吃。&rdo;

&ldo;不要脸的东西！&rdo;说着，樱田拿起黑警棍&ldo;砰砰&rdo;打了几下，&ldo;可能还拿了别的什么，要不要教训一下？&rdo;

&ldo;算了算了，&rdo;坂木科长制止道，&ldo;香蕉的事是主动坦白的，再说看上去也不像多凶恶的猴。在情况没进一步搞清之前就别太粗暴了。在区政府里对动物施以暴力，一旦被人知道，多少会惹出麻烦的。&rdo;

&ldo;为什么偷名牌呢？&rdo;瑞纪试着问猴。

&ldo;我是偷名字的猴。&rdo;猴说，&ldo;这是我的病。有名字在那里，就不能不偷。当然不说谁的名字都偷。有让我动心的名字，有特别让我动心的名字。而有那样的名字，就禁不住要把它弄到手‐‐我潜入驻扎偷那样的名字。我制度那是不应该的，可控制不住自己。&rdo;

&ldo;要吧松中优子的名字从我们宿舍楼偷走的也是你了？&rdo;

&ldo;正是正是。我被松中小姐吸引得浑身火烧火燎的，作为猴，那般动心的时候以前以后都不曾有过。但我不能把松中小姐据为己有。毕竟我是猴，那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名字弄到手，哪怕弄到名字也好。仅仅弄到她的名字也会使我的心感到无比满足。此外作为猴还能指望什么呢？可是没等实现，她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do;

&ldo;没准松中优子的自杀和你有关？&rdo;

&ldo;不不，&rdo;猴使劲摇头，&ldo;那不是的，那个人自杀和我完全无关。松中小姐怀抱着一个进退不得的心中黑洞那样的东西，恐怕谁都救不了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