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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烈乱族性亡强国 不亦悲乎（第3页）

[点评4]秦灭韩后，“地动。华阳太后卒。民大饥”（《史记·秦始皇本纪》）。相形之下，应该是赵国受灾更大，“（幽缪王）五年，代地大动，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太半坏，地坼东西百三十步。六年，大饥，民讹言曰：‘赵为号，秦为笑。以为不信，视地之生毛。’”地动山摇，地震后地生白毛，这些，都会被视为不祥之兆。民间歌谣，常以讹传讹，更弄得人心惶惶。天灾，是赵国速亡的重要原因。

[点评5]秦不扰民，冷静对待天灾

[点评6]秦王政时期，武将甚多，不似秦昭王时代，白起独大，且杀伐气极重。王翦、蒙恬、杨端和、王贲、羌瘣、李信、章邯、马兴等，皆可独当一面。杨端和平赵有功劳，但其生卒年难考，相关资料极少。王贲，王翦之子，其子王离，也是名将，王氏三代虽不如蒙氏三代显赫，但也是战功赫赫。李信，秦国名将，攻荆楚时曾吃大亏，后将功补过，灭燕、齐有功。余者皆为名将，但史载不多。诸将各有所长。

[点评7]这两人对山东五国情况非常了解。

[点评8]赵孝成王在位期间，经长平之祸，损失惨重，后又失蔺相如、平原君等，与廉颇的关系时好时坏，对李牧半信半疑，君臣互疑，国势日趋衰落。君主不强，士难发威，赵国灭亡，迟早的事。

[点评9]写荒唐之君，必写其淫乱。太史公曰：“迁素无行，信用郭开谗，故诛其良将李牧。”（《史记·赵世家》）

[点评10]郭开，声名狼藉，与韩仓一道，逐杀贤臣，为祸赵国，按韩非子的说法，这些人就是重人，当涂之人。其人其事，后文慢慢道来。

[点评11]太史公曰：“赵王迁，其母倡也，嬖于悼襄王。”（《史记·赵世家》）

[点评12]《战国策·秦策五》载，司空马曰：“赵将武安君（李牧），期年而亡；若杀武安君，不过半年。赵王之臣有韩仓者，以曲合于赵王，其交甚亲，其为人疾贤妒功臣。今国危亡，王必用其言，武安君必死。”司空马觉得赵“必亡”。既为宠臣，定有许多阴隐之事，小说虽用力过猛，但宫中之荒淫，亦未必是空穴来风。

[点评13]赵国始终没有理顺后宫之事。

[点评14]小说对荒淫之事，是大大发挥，收不住笔。基本思路不离《东周列国志》，其第一百五回“茅焦解衣谏秦王李牧坚壁却桓”称，悼襄王适子名嘉。赵有女娼，善歌舞，悼襄王悦之，留于宫中，与之生子，名迁。悼襄王爱娼因及迁，乃废适子嘉而立庶子迁为太子，使郭开为太傅。迁素不好学，郭开又导以声色狗马之事，二人相得甚欢，及悼襄王已薨，郭开奉太子迁即位，以三百户封公子嘉，留于国中。郭开为相国用事。《大秦帝国》抓住这“声色狗马”大书特书。

[点评15]“（悼襄王）三年，庞煖将，攻燕，禽其将剧辛”（《史记·赵世家》）。

[点评16]“（悼襄王）四年，庞煖将赵、楚、魏、燕之锐师，攻秦蕞，不拔；移攻齐，取饶安。……魏与赵邺。”（《史记·赵世家》）悼襄王等虽误国，但也未必像小说所暗示的——全不为国、身尽荒淫，其势其智勇不如人，必亡。“必亡”之前，虽作为不大，但还是有所作为。山东六国，并不都是“猪一样的对手”。

[点评17]韩非子所说的烛奸之奸，真是无处不在。

[点评18]悼襄王继位后，让乐乘代替廉颇之位，廉颇虽老，但仍血气十足，怒攻乐乘，赶走乐乘，廉颇自己逃到大梁，“廉颇居梁久之，魏不能信用。赵以数困于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于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尚可用。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英雄不知心计，君王不知明察，悲夫。

[点评19]既惊且恐，一命呜呼。

[点评20]赵迁也还没傻透。

[点评21]赵王迁“无行”，玩得不亦乐乎，郭开乐得独享大权，群臣束手无策。《尚书·太甲中》载，王拜手稽首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逭，音huàn，逃避。后世亦称“活”）。甚是！

[点评22]郭开老奸巨猾，恐怕是以退为进之策。

[点评23]实为矫诏。

[点评24]李牧别无选择。

[点评25]两派力量，争夺李牧。作者要将此事写成水火之势。

[点评26]郭开之计，孤立李牧。

[点评27]郭开每来一次，李牧的处境便险一分。

[点评28]李牧乃忠直之臣，不懂辩解，不屑辩解。

[点评29]李牧再无支持者。

[点评30]李牧与郭开如何结仇，无从得知。这一节，算是交代郭开与李牧的旧仇。即使无具体的怨仇可考，但亦可以想象，忠奸不能两立，结仇怨是正常。郭开与廉颇之仇，郭开与李牧之仇，皆忠奸不能两立之故。

[点评31]王翦攻赵之前，李牧大败桓之师，两胜秦军。《东周列国志》第一百五回“茅焦解衣谏秦王李牧坚壁却桓”称，秦赵两军对峙之初，皆持廉颇之策，坚壁不出，后赵军兵分三路，夜袭秦军，秦军大溃败，“桓大怒。悉兵来战，李牧张两翼以待之。代兵奋勇当先，交锋正酣。左右翼并进。桓不能抵当，大败，走归咸阳。赵王以李牧有却秦之功，曰：‘牧乃吾白起也！’亦封为武安君。食邑万户。秦王政怒桓兵败，废为庶人。复使大将王翦、杨端和各将兵分道伐赵”。如前文所评点的，李牧沉得住气，非常善于摆阵，实为秦军的克星，可惜独木难支。李牧性格倔强，战事坚持己见，不易驯服，赵王用之，但难信之。

[点评32]秦军此次志在必得，来势汹汹。

[点评33]若非李牧跟错了老大，王翦与李牧，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说。

[点评34]王翦身经百战，深知轻敌误事。

[点评35]李信初露锋芒。

[点评36]将相难两全，李牧天生武将，不善周旋，行事光明，容易中冷箭。

[点评37]年轻气盛。

[点评38]自己的儿子，当然是暗中喝彩。

[点评39]决战之前，各将齐聚一堂，共论敌情，共商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