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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原以为会过得美好的一个早上，被破坏得体无完肤。中午只有一个小时吃饭，小陈忙着打电话订饭，偏头对戴师父说：&ldo;今天还是苦瓜牛肉？我也帮你订了。&rdo;不好意思对赵亚太过分，也转头问赵亚：&ldo;你呢，吃什么？我们中午都吃盒饭，餐馆送过来。&rdo;

赵亚很干脆的回答：&ldo;最便宜的那种。&rdo;

小陈帮他订了。

送饭的整整一个小时才到，而且手上居然只拿了一个饭盒。

戴师父早饿得肝火旺盛，小陈和送饭的理论。

&ldo;就是只有一个。&rdo;送饭的看看手上的纸条，再次对小陈确定：&ldo;一个盒饭，给第三设计部姓赵的。&rdo;

赵亚说：&ldo;给戴师父先吃，我们再订。&rdo;

戴师父眼眉高兴地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摆手：&ldo;这怎么行？不行不行，&rdo;走过去低头看，&ldo;这个也是苦瓜牛肉？&rdo;

张瑞这个时候却忽然从外把头探进来：&ldo;送来了？&rdo;

办公室里三人同时抬头。

赵亚明白过来：&ldo;饭是你送的？怪不得……&rdo;

小陈从座位上跳起来，热情地说：&ldo;坐，请坐。&rdo;脸上笑开了花。

戴师父忽然忙起来，放弃了赵亚的盒饭，低头就拿起笔画图。

张瑞和大家打个招呼，随意地拉过椅子，坐在赵亚对面：&ldo;晚上吃饭好不好？&rdo;

&ldo;吃饭？&rdo;赵亚眼角一瞅，小陈和戴师父交换眼神的镜头正巧进入视线。他笑起来：&ldo;为什么要请我吃饭？&rdo;

张瑞另有深意的反问：&ldo;你说呢？&rdo;

赵亚故意沉默。

张瑞却似乎有些不耐烦，撇了撇嘴角：&ldo;没空就算了。&rdo;站起来，赵亚在身后说：&ldo;你中午请了我盒饭，晚上该我请你。&rdo;

&ldo;那说定了。下班我找你。&rdo;

下午多云转晴，戴师父的亲切和小陈的友善相得益彰。赵亚不动声色：&ldo;张瑞是公司哪个部门的？&rdo;

&ldo;你不知道？&rdo;小陈惊讶地看着赵亚。她绘声绘色说：&ldo;出名的才子，清华设计专业刚刚毕业，听说许多大公司争着请他呢。&rdo;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ldo;他是老板的儿子。&rdo;

&ldo;哦，张局长也下海了。&rdo;赵亚明白过来。

下班后戴师父和小陈挺有默契的一起加班，六点过五分，张瑞出现在办公室。

&ldo;呵，戴师父，你们加班啊？&rdo;

戴师父比上班时更忙，头也不抬，严肃地说：&ldo;这些图纸一定要今晚完成。&rdo;

&ldo;很努力啊，加油。&rdo;张瑞宽慰两声，对赵亚扬扬下巴，两人出了公司。

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场，赵亚惊讶：&ldo;你有车？&rdo;

&ldo;嗯。&rdo;

崭新的奔驰停在一角落，张瑞招呼赵亚上车，合上车门，隔绝外界一切没有意义的声音。沉甸甸的空气被挤压在狭小的车厢内，赵亚忽然肾上腺激素剧增，心跳加快。他警惕地看了张瑞一眼。

&ldo;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rdo;

&ldo;啊？还好……&rdo;赵亚问：&ldo;你怎么知道我第一天上班？&rdo;

&ldo;打个电话问人事部不就清楚了？戴师父有没有欺压新人？&rdo;

&ldo;没有？&rdo;

张瑞手搭在方向盘上，似乎并没有开车的打算。地下停车场一片寂静，昏暗的光孤独地游离着。他斜赵亚一眼，嘴角扯起一抹轻笑：&ldo;说谎。&rdo;

赵亚无言。

&ldo;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不脸红的？&rdo;张瑞眯着眼睛打量赵亚：&ldo;我记得，从前你撒谎，脸红得象猴子屁股。&rdo;

赵亚冷静回答：&ldo;第一，人是时刻进步的；第二，听说有些品种的猴子屁股并不红；第三……&rdo;他没有继续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