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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张瑞强壮的身体已经在司机位上朝助手位压了过来，缓缓的，把赵亚控制在下方。

&ldo;嗯？&rdo;赵亚困难地皱眉，看着上头蛮横中带着微笑的脸。

&ldo;你说的对。人是时刻进步的。我也进步了不少，亚亚。&rdo;张瑞沉着嗓子，发亮的眼睛象荒原中寻找猎物的狼：&ldo;我以前真笨，连接吻的勇气都没有，多少机会白白去了。现在不同，我长大了。你看，你也变了。从前我这样靠近你，你会怕得发抖，象受惊的小兔子，现在你镇定多了。&rdo;

炽热的空气在胸腔里燃烧，赵亚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现在发现自己根本准备不足。他伸手挡住张瑞逼进的唇。

&ldo;是不是太快了？&rdo;

&ldo;这是快速的时代。&rdo;张瑞推开他的手。

赵亚再次拦阻：&ldo;等一下，我没有考虑好。&rdo;

&ldo;考虑什么？徒颜？&rdo;张瑞摇头：&ldo;别耍赖，你肯跟我出来，就表示你不想等他。本来，他就不值得你等。&rdo;

赵亚说不出反驳的理由，他眨眨眼睛。张瑞已经强势地咬上他的唇。

属于张瑞的气息全数占领赵亚的口腔，舌头横扫牙床，停车场的灯光配合地黯淡两分，制造浪漫情调。

有东西在脑中制造混乱，赵亚呼吸困难中认真地思索这是否算他的初吻。他忽然想起，那夜在房间应该已经和徒颜吻过，虽然不清醒，没有记得任何感觉，但那算不理智的初吻，这个算是理智的初吻……什么乱七八糟的？

&ldo;专心点好不好？&rdo;张瑞的口气有点糟糕。他动作并不温柔，至少不象赵亚想象中的温柔，象捣蛋的孩子倔强又不厌倦地翻腾着别人的玩具箱。

&ldo;气闷……&rdo;

&ldo;等下更气闷。&rdo;张瑞加强攻击。

&ldo;嗯……嗯……停……&rdo;

煽情的压抑的声音在车厢中无处可去，钻进自己的耳膜。赵亚感觉下身忽然被谁的手紧紧握住了：&ldo;呀！&rdo;

反射性的，他用尽浑身力气，把张瑞往外一推。

激动中的张瑞骤然受到真正的反抗，后脑撞在方向盘上。他愣住，几秒内，意乱情迷的神色彻底降温到零下二十度。

张瑞把手环在胸前，视线转到车窗前方。

冷冽的态度触动赵亚，他有点不安地蠕动嘴唇，看着张瑞。

&ldo;你到底打不打算跟我在一起？&rdo;张瑞宛如被人泼了冷水一样，冷冷地问。

赵亚低头，选择沉默。

张瑞并不饶他：&ldo;打算跟我就别拖拖拉拉，不打算跟我就别上我的车。&rdo;

赵亚被张瑞的咄咄逼人激怒了，他猛然抬起头，不满地盯着张瑞：&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rdo;张瑞转过头，喘着粗气：&ldo;你明知道我对你怎么样，你让我傻瓜一样在你身后当了四年跟屁虫，然后象鬼一样消失六年，接着出现，打算继续玩若即若离的游戏？赵亚，别把人家当傻瓜！&rdo;

&ldo;你……你……&rdo;赵亚呆了，他找不出适当的话，反复用愤怒的语气说着同一个字，漆黑的眼睛凝在张瑞脸上。

张瑞轻蔑地笑起来：&ldo;你以为自己很纯真？你是个骗子，是个无赖，是个没有心的家伙。你什么都装不懂，其实什么都明白。&rdo;他轻轻地一字一顿地说。

赵亚连&ldo;你&rdo;字也说不出来了。

张瑞看着他苍白的脸，不知是否想起往事，冰冷的目光渐渐出现一丝暖意。他放软了声音说：&ldo;亚亚，世界已经变了。象我这样死心塌地的人不多，我劝你不要错过。&rdo;

他脸上有着少见的认真，赵亚迷惑地看着他。

张瑞又说：&ldo;我有时候，很恨你，厌恶你，恨不得打你几个耳光，在你脸上吐口唾沫然后扬长而去；可我总有点放不下从前。有时候，我更恨我自己。我有锦绣前程，可我是个不能见天的同性恋，还要从小爱上一个可恶的人。&rdo;

沉默占据了狭小的空间，赵亚连呼吸都可以隐藏起来。

&ldo;我知道你喜欢徒颜。&rdo;张瑞苦笑：&ldo;但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你死等什么？没有人会觉得你忠贞，他们只笑你傻。我和你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人就是这样，你看透我，我看透你，看透了再在一起，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慢慢的，你不太计较，我也不太计较。&rdo;

&ldo;我……不懂……&rdo;

张瑞沉吟：&ldo;简单点说，我喜欢你，我想抱你。但我没有心思慢慢和你玩游戏，我腻极了猫抓老鼠。你老实给个答复，不要再耍我。&rdo;他沉默着，叹气：&ldo;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的徒颜已经不见了。&rdo;

赵亚的心被他戳了一下：&ldo;你少拿徒颜做靶子。&rdo;

&ldo;你少转移话题。&rdo;张瑞强硬起来：&ldo;给个答复。你留下，咱们就在这车上成交，你走，我现在开始当从没认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