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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可是，这和罗立凡被杀案有什么关系？&rdo;

胡建说：&ldo;罗立凡生前和那兰的表姐成露在闹离婚，成露有确凿证据，罗立凡曾爱上过那兰，所以怀疑那兰是第三者。那兰矢口否认，并说她很为成露受的委屈难过，鄙夷罗立凡都来不及，她甚至可以杀了罗立凡以证实自己的清白并为成露解恨。成露以为那兰只是说着玩玩，没太往心里去，还逼着罗立凡回江京和成家父母兄长过年团聚。谁知罗立凡遇害前一天，那兰找到成露，说她和罗立凡大吵了一架，并通过在北京雇用私人侦探跟踪调查，揪出了和罗立凡暧昧的真正小三，因此，她感觉罗立凡会害她。&rdo;

于纯鸽补充说：&ldo;被害妄想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rdo;赵慡微微点头，想起那兰将茶杯捧到嘴边又不敢喝的情景。

胡建冷笑说：&ldo;但罗立凡小三的事情倒是真的。&rdo;

赵慡说：&ldo;我知道这和我无关，但能问一下，那位小三是谁吗？&rdo;

&ldo;一个叫穆欣宜的女子，搞销售的。&rdo;

赵慡心想：一一对号入座了。&ldo;这些……都是成露说的？&rdo;根据那兰的描述，她的表姐成露是第一个从木屋消失的，无影无踪，生死未卜。

&ldo;没错。&rdo;

&ldo;成露一直在江京？&rdo;赵慡问。

&ldo;当然，家中发生这么大一件命案，她是被害者正闹离婚的太太，一直在接受我们的调查，被警告过尽量不要离开江京。&rdo;胡建说。

&ldo;那兰杀人后，却来到了这里？度假？&rdo;赵慡想，这倒像是精神偏差的人做的事儿。

&ldo;罗立凡是六天前被杀的，那兰就是在当天离开江京，第二天来到延丰滑雪场和度假村，一个人租了一整套别墅木屋……&rdo;

&ldo;一个人？&rdo;赵慡反复想着那兰的话：他们一个个消失了，只剩下我。

胡建说：&ldo;她联系过一个叫谷伊扬的小伙子，他曾是她大学期间的男朋友，只不过后来发现她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只好选择默默离开了她。这次当然也没有同意。&rdo;

巴渝生说：&ldo;那是对她的又一个打击。我其实一直想帮她，现在有些后悔，晚了，但亡羊补牢……&rdo;

&ldo;天哪！&rdo;赵慡喃喃。他想：这么说来，那兰告诉我的那一整套惊心丧胆的遭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都是在她脑子里&ldo;产生&rdo;出来的！&ldo;我明白了，巴队长，你们此行目的是要把那兰带回江京审问？&rdo;赵慡开始往最里面那间办公室走。

巴渝生跟上，说：&ldo;作为他的师长和好朋友，我更想拯救她，她需要的是关心和精神病学方面的治疗。&rdo;

&ldo;你们真的认为，她有精神分裂？你们有什么根据吗？&rdo;赵慡的手心微微出汗。

于纯鸽说：&ldo;除了她近期的言行，还有她的家族史……她母亲有严重的临床抑郁症，在我们医院门诊经受过长期治疗。当然，真正的证据，还是要和她交谈后获得。&rdo;

&ldo;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rdo;赵慡嘴里问着，心里早知道答案：风雪交加，镇上虽然不像往年春节前那么熙熙攘攘，总还是有零星走动的居民，也必定有人看到过狼狈不堪的那兰。巴渝生他们没有在那兰独自租下的木屋别墅里找到她人影，必定在附近集镇寻找，找到这儿，询问路人，想必有人看见那兰进了派出所，指点他们找对了地方。

果然，巴渝生的回答，和赵慡推算得一模一样。

&ldo;你们还真来对了。&rdo;赵慡压低了声音，向那间办公室扬了扬下巴颏，&ldo;她就在里面，有位小民警守着她呢。不过，她刚才告诉我了很多事，跟诸位讲的完全不一样。&rdo;

&ldo;幻觉，是精神分裂最典型的症状，她告诉你的那些她&lso;经历&rso;过的事，其实都在她脑子里。&rdo;巴渝生用手指在头顶比划着，&ldo;多谢赵队长的合作。&rdo;他向胡建做了个手势，两人都抽出手枪，轻声到了办公室门前。赵慡看到手枪，心头一阵乱：他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就对付一个连日奔波、几近虚脱的女孩子，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门被一脚踢开，巴渝生和胡建一前一后又几乎是同时冲进办公室，显然是训练有素，&ldo;不准动，举起手！&rdo;

忽然，巴渝生转出办公室，怒喝：&ldo;人呢？&rdo;

赵慡一惊，冲进办公室一看，只见小郑仰天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生死不详，那兰已不知去向！

办公室唯一的一扇窗大开着，一群不识时务的雪花钻了进来。胡建叫道：&ldo;嫌犯跳窗逃跑了，应该跑不远的！&rdo;率先跳出窗去。

45．新逃亡

赵慡坚持要小郑在办公室里陪着我，自己去外面处理&ldo;紧急情况&rdo;，这就已经足够引起我的警惕。小郑进来的时候为什么神色慌张？赵慡为什么和他低语后离开？

小郑是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大概戴帽子、摘帽子次数频繁，头发乱乱的，脸上痘痘肆虐，但还帅气。他问我：&ldo;饿不饿？&rdo;

我说：&ldo;真有点饿了呢，你能供应点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