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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主宰冥冥的天啊，他静静在心里述说，张瑞回来了。

似乎一切没有改变，午饭还是简简单单，男人的手艺炮制出来的各种以鸡蛋为原料的菜肴，长长短短的青菜往开水里一扔，倒点盐和味精，搅成一团就端上桌。

房间很安静，他们默契地摆放筷子和碗，装汤或者勺饭，手偶尔碰上，彼此交换一个叫人温暖的眼神。

&ldo;什么时候给？&rdo;

&ldo;什么东西？&rdo;

赵亚往嘴里塞一块炒鸡蛋：&ldo;戒指。&rdo;

&ldo;哦，&rdo;张瑞忽然提出：&ldo;有来有往，你回送什么东西给我？&rdo;

&ldo;你要什么？&rdo;

张瑞动作蓦然一滞，他轻轻把筷子放下。

&ldo;我要你爱我。&rdo;

赵亚愣住了，他眨眨眼睛。

张瑞诚恳地看着他，隔着桌子说：&ldo;亚亚，我要你爱我。&rdo;

空气凝结成一团，仿佛有了无形的压力。

浓密的睫毛上沾了水汽，变得沉重起来，赵亚似乎被别的什么东西控制了心神，远远躲在远处，看见自己认真地说了三个字：

&ldo;我答应。&rdo;

&ldo;象天崩地裂乃敢与君绝，象唐明皇夜梦杨贵妃，象梁山伯祝英台化蝶？&rdo;张瑞严肃地问。

赵亚不得不感叹张瑞过人的记忆力。

&ldo;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吗？&rdo;

张瑞皱眉，沉吟着，半晌，浓眉舒展开来：&ldo;至少，我们，我和你，张瑞和赵亚，真的存在。&rdo;

神秘的在上面窥探俗世的天啊，崩溃的世界要重建了吗？

更结实的支柱，更广阔的天地，更宏伟的气势，更辉煌的蓝图？

&ldo;对，至少我们存在。&rdo;

&ldo;而且，至少我们希望彼此相爱。&rdo;

&ldo;我怕，我怕压力。&rdo;

&ldo;汤冷了。&rdo;

&ldo;我去热。&rdo;

凡人歌第二十章

赵亚没去想象张瑞家宛如炸弹尚未爆炸前紧张压抑的气氛，按照张瑞说的，他用心写了一张辞职信，打印出来，装进信封。

&ldo;给我吧。&rdo;张瑞自己那封也弄好了。

&ldo;一起去公司？&rdo;

张瑞上下打量赵亚一番，笑笑：&ldo;别去了，我帮你递。&rdo;

赵亚暗中松了口气，他真不想回去面对知道内情的总经理，更不想迎头撞上老板张局长。

他潜意识地回避危险和尴尬。

张瑞没多久就回来了。开门进来，把手上捧着的一个大纸盒放在角落，脸上带着和出门时一样的笑容。

&ldo;脸怎么了？&rdo;

&ldo;没怎么。&rdo;

赵亚偏着头皱眉：&ldo;谁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