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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ldo;老头子，他挺给我留面子，关上门在总经理室动的手。&rdo;

赵亚轻轻伸手碰他微肿的嘴角，张瑞眯起一只眼睛挣了挣，忽然抓住赵亚的手。

&ldo;别动。&rdo;张瑞沉声说。

赵亚不解地抬头。

&ldo;亚亚，就这样站着。&rdo;张瑞满足得直想笑：&ldo;多站一会。&rdo;

赵亚果然站着，象标枪一样直，可他怎么也无法和张瑞含着笑的目光对视，头渐渐低下去，视线落在张瑞的鞋尖。

凡人歌第二十一章

那夜赵亚并没有揣揣不安，若琳来访的事他对张瑞守口如瓶，象尽量模糊一张曾经印有清晰图案的纸。

他上床，用肘子碰碰张瑞：&ldo;睡过去点。&rdo;

张瑞挪动一下，赵亚爬了上去。

&ldo;让我靠一下吧。&rdo;赵亚又用肘子碰碰他。

张瑞半闭着眼睛翻身，开放胸膛的位置，把手放在赵亚腰侧。

赵亚似乎安心下来，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做梦么？梦中有鸽子，灰色的翅膀，呼啦呼啦一群。

鸽子飞走了，穿过云层，瞧不清下面的芳糙依依。

就这么飞着，发出叫人迷惑的尖声，那是鸽子的叫声吗？自由的翅膀，却有一副凄厉的嗓门。赵亚在梦中始终抬头，他担心鸽子飞不高，却又不希望它们离开自己的视野。

&ldo;我们先悠闲几天吧。&rdo;张瑞的声音低沉地钻进耳朵，赵亚迷迷糊糊搂紧身边的温热，不肯放手。

但温热动弹着，耳朵上忽然痒痒的，似乎被什么轻轻咬了。

&ldo;早上想吃什么？&rdo;

赵亚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鸽子呼啦呼啦全不见了，他睁开眼，看见窗外明朗的青色。

张瑞笑着用鼻子蹭他：&ldo;睡死了。早上想吃什么？&rdo;

赵亚皱脸，嘟囔着：&ldo;只要不是你做的，什么都成。&rdo;

他翻身，被张瑞强制着翻回来：&ldo;就这么看不起我的手艺。&rdo;

&ldo;咱们俩这方面半斤八两，都有点自知之明吧。&rdo;赵亚索性搂着他再睡。

张瑞抓开他的手：&ldo;看来得给你显显本事才行。&rdo;干劲十足地跳下床。

厨房里开始奏起一阵锅碗瓢盆曲，可惜旋律不大优美，不时有类似勺子撞击地板的超高音传来。赵亚终于睡不下去，坐起来挠挠头，磨蹭着挨到门边：&ldo;做什么呢？&rdo;

张瑞咧嘴笑：&ldo;等下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以后求我做给你吃。&rdo;

递个不大信任的眼色，赵亚自去洗脸漱口。

隔了半个多小时，厨房合奏曲算了到了尾声，赵亚坐在桌子上，看见张瑞黑着脸出来。

&ldo;早餐呢？&rdo;赵亚明知故问。

张瑞无言，坐下来，才开口说：&ldo;我下去给你买油条。&rdo;

赵亚瞅他半晌，呵呵笑起来：&ldo;早猜到啦。&rdo;从桌下拧了一个大袋子上来，里面装的都是油条和盒装的稀饭豆浆。

他递给张瑞一根油条，问：&ldo;你到底想弄点什么？手工面条？&rdo;

张瑞摇头：&ldo;算了吧，没什么。等下次弄出点样子再给你吃。&rdo;

&ldo;东西呢？我不吃，我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