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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文明的融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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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文明的融合

国家与文化融合

在我十几岁时,有人曾经误认为我是美国著名网球球员皮特·桑普拉斯。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因为我喜欢玩发球上网和习惯正手击球。2014年年中,也就是我将自己的口腔唾液拭子寄给《国家地理》的基因地理项目几个月之后(已经有140个国家的上百万人参与此项目),我上网查询了检测结果。令人沮丧的是,测试结果显示我的基因有22%地中海血统(桑普拉斯家族就是从希腊移民至美国),17%的东南亚血统,10%的北欧血统,而西南亚血统只有约50%。我以前可是以为我是如假包换的旁遮普人呢。

《国家地理》的数据显示,人类基因的混合方式之复杂,超出了多数人类学者的想象。自人类于6万年前走出非洲,展开全球化的第一步之后,大规模的基因混合一直在有规律地进行。例如,美洲的原住民既有欧洲和中东的基因,也有同等的西伯利亚阿尔泰地区血统。

全球性的基因消融并非是新现象,而是一个连续过程。全球的互联互通正在使这个过程变得更迅速。今天,全球有3亿生活在原籍国之外的所谓外国人,其数字之众在历史上绝无仅有。这一群体持久流动的结果就是越来越频繁的人口融合。从美洲到非洲,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的移民都在与其他人群通婚。和气候变化一样,种族消融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巨大的飞跃出现前,在多数时间内都在悄然进行。

今日大规模永久性的迁徙正在重塑整个世界的版图:北美正成为梅斯蒂索混血(欧洲与北美原住民的混合)、拉丁人以及亚洲人的混合体;欧洲则融入了北非人、土耳其人以及阿拉伯人;在红海沿岸,非洲人与阿拉伯人的文化交融正在持续;在远东,中国人和西伯利亚人的融合正在兴起。如果人们所认为的“人口即命运”为真,那么我们的命运就是一个全球性融合文明的出现。

也有人说,“文化即命运”。但这些人说的是哪种文化呢?数百年来,多少人为了建设民族国家而不惜一战,然而随着移民和种族的融合,建设纯粹民族国家的目标已越来越难以实现。15世纪,在收复失地运动之后,由于怀疑基督教的新皈依人群(包括以前的穆斯林摩尔人以及西班牙犹太人)可能在私下里继续保持原有信仰,西班牙官方曾试图检验这些人是否具有纯粹的西班牙血统。以这种所谓“纯正血统”(LimpiezadeSangre)政策为由,他们强迫个人在科尔瓦多教堂中对着一个委员会下跪,并报上自己往上六代祖辈的姓名和出生地。他们试图以此来判定人的血统纯粹度,但这显然是徒劳的。

今天世界上仅剩的事实民族国家(即一个种族群体的唯一居住地)已经只有十几个:阿尔巴尼亚、亚美尼亚、孟加拉国、埃及、匈牙利、冰岛、日本、黎巴嫩、马尔代夫、马耳他、蒙古、波兰和葡萄牙。其中,孟加拉国的人口最多。虽然最近200年欧洲激进的民族国家主义运动实现了政治分权,却始终未能实现国家的种族纯洁。自相矛盾的是,这些运动反倒进一步促进了人口迁移以及进一步的种族消融。毫不夸张地说,民族国家观念已经过时。

欧洲民粹主义者的排外声浪或许会使我们以为民族身份认同的收紧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主要的社会政治议题。但并非如此。恰巧相反,全球富人与穷人、年轻人与老年人以及不间断人口融合与文化调整必要性之间的结构性失衡,才是我们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社会学现象(另一个重要现象是互联网的影响)。

作为民族国家的诞生地,如今欧洲又成了民族国家消失速度最快的地方。尽管欧洲试图遏制移民,但人口流动有增无减。非洲人和阿拉伯人在欧洲长久居留,且生育率高于本地人口,这与拉丁裔人口在美国的情况类似。在德国,土耳其籍劳工的后裔人数已经接近德国人口的5%。欧洲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几个城市,比如布鲁塞尔、伯明翰、安特卫普、阿姆斯特丹、马赛和马尔默等都有纯移民构成的完备社区。马赛是拥有非洲人最多的欧洲城市,也是一座具有非洲特色的欧洲城市。在伦敦,10%的新生儿童是非洲人或南亚人同盎格鲁欧洲人通婚的结果。穆罕默德是如今最为常用的新生男孩名。

来自中东和非洲的难民及寻求庇护者数量也创出历史纪录。扩展的铁路网络以及开放的边界曾经促进了东欧的现代化,如今它们又变成成千上万人逃离中东乱境的路径,更有甚者,有人还从法国加莱潜入英吉利海峡隧道,企图入境英国。许多人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为了偷渡,叙利亚的阿拉伯人和厄立特里亚的非洲人向人贩子支付高额费用,但载着他们的拥挤而破旧的渡轮最终却沉入了地中海。在欧洲部长们的眼里,这片偷渡之海俨然一片“坟墓”。为防止偷渡者踏入大陆,欧洲边防局配备了快艇、巡逻船以及飞机来拦截偷渡船只,并在弹丸之国马耳他设置处理中心,将拦截下的偷渡者遣返非洲。自20世纪80年代《申根协定》签订以来欧洲人就享有的自由流动,如今却因为泛欧移民政策的缺失,逐步让位于隔离和筛查机制。

然而,虽然在移民问题上摩擦出现升级,但更多流动显然才是主流。德国视人道主义为不可推卸的责任。随着德国人口的老龄化与数量减少,前东德的废弃城镇数量越来越多,德国政府打算引入100万移民人口安置在这些地区。一个埃及亿万富豪提出要收购一座希腊或者意大利的无人岛,为阿拉伯难民提供庇护。这些岛的主权是否应该比其功用还重要?

在奥巴马担任总统期间,美国共驱逐了至少200万墨西哥移民,与此同时,西班牙于2014年通过一项法律,允许驱逐所有非法入境的北非人。不过总的来说,不论是英国这样限制移民还是马来西亚和沙特阿拉伯驱逐外国劳工,虽然其政策出发点都是为了降低失业率,鼓励本国公民加入劳动力大军,然而真实情况是国内和外国的劳工其实并无竞争关系,因为这两者基本上属于互不相同但又高度互补的群体。美国没有足够劳动力来取代拉丁人采摘水果和棉花,也没有足够劳动力取代菲律宾人做护士和保姆。美国人口越老龄化,这个国家就需要越多的移民来保持必要社会职能的运转。与此同时,美国也已经认识到,驱逐墨西哥人并不能解决墨西哥人的问题,反倒会刺激这些人以毒品交易和帮派暴力等形式重新进入美国。如果真要遣返移民,那也应该让他们带着技能和资金回去,只有他们把自己的国家稳定住,催生移民的土壤才会最终得以消除。西班牙也从摩洛哥人那里获得了同样的教训:一旦西班牙切断对地中海沿岸的援助,就会有更多摩洛哥人非法进入西班牙的飞地休达和梅利利亚。无论用何种办法,他们最终总会实现自己的目的,而欧洲的社会结构也因此逐渐被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移民也改变了欧洲精英群体的面貌。1954年德国足球世界杯冠军队成员是清一色的德意志人,到了2014年世界杯,德国国家队有一半成员都是后来才成为德国公民的外国人。德国绿党的领袖是土耳其裔,最新的卫生部长则是越南裔。欧洲有一个以500年前的荷兰人文主义者伊拉斯谟命名的教育交流项目,其中13的参与大学生都缔结了国际婚姻,孕育的具有混合国籍的“欧洲婴儿”更是超过百万——这是第一代后民族国家欧洲人。此外,欧洲人的基因也在全球寻找交流对象:丹麦和英国的精子主导了供体受精市场,每年有2000个具有半欧洲血统的孩子在70个国家出生。欧洲本土人口在下降,但欧洲人的基因却在走向全世界。

到2100年,日本的原住人口预计会大幅下降至5000万人左右,低于目前人口规模的一半。面对少子化倾向,欧洲、日本以及其他老龄化社会要么选择引入移民,要么就只能等待人口死亡。若招募不到年轻劳动力,税收、基础设施升级以及社会服务都无法实现。因此,今日一些欧洲国家的反移民风潮并不能代表以后他们不会做出相反的决定,因为他们的人口失衡已经变得更为严峻,而且他们也认识到,增进移民其实是一项双赢策略,既可以增加为本土人士服务的劳动力,又能增加以交税支持社会支出的消费者。

国家“自我”认知的部落化定义正在为现实所取代,逐渐演化出一种更具包容性的准则,在这些准则之下,不同的群体都可以合法地将部落主义者之国当成自己的家。请记住,法国禁止头巾和荷兰的语言要求都是同化政策。随着公共债务的飙升,发挥移民优势要比将移民视为负担更为务实。有远见的国家已经开始采取措施,鼓励移民从事卫生和基础设施维护等本国人不愿意从事的服务部门,与此同时,高级技能移民则参与到医疗行业和外国人一体化等项目中。融合将继续下去,唯一的问题是文化同化是否会获得成功。

近三个世纪以来,美国一直是对优秀移民最具吸引力的目的地,也是最大的同化社会。硅谷的创业公司有一半都是由移民创立的。移民的孩子过去是学校的佼佼者,如今则成为职场的主力。这提醒我们,一个只有美国人的美国,和一个非美国人能够变成美国人的美国绝对是天壤之别。

不过,在经合组织(OECD)中,澳大利亚才是外国出生居民占比最高的国家,其外来人口占比27%,其次是加拿大,占比25%。美国拥有世界最大的移民存量——4000万人,但移民占总人口的比例却已经下降到接近经合组织12%的平均水平。此外,由于美国幅员辽阔,移民历史悠久,在美国的大量外来人口所感受到的文化冲击,要比在欧洲小国少得多。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如此之高的移民比例,与其和美国存在全球人才竞争不无关联。对于全世界最优秀、最聪明的人才而言,美国已经不再只是唯一的选择。

西方的移民模式正在呈现出转变迹象。由于拉美裔和亚裔聚居群体寻求社会文化的稳定性,先前的“大熔炉”正在更多地向“沙拉碗”转向。在美国、英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中国、印度、巴基斯坦和其他亚洲移民已经成为最大的新移民群体,阿拉伯语和乌尔都语则是美国增长速度最快的家庭使用语言。这逐渐重塑了选举政治和议会组成。多伦多一个区的议会席位候选人如此描述这样的景象:“这是无尽的微型地缘政治。要在政治上拉拢亚美尼亚人、希腊人——也不要忘记‘马其顿人’——伊斯玛仪派、锡克教徒、菲律宾人,更不用说朝鲜人和波斯人——包括各种政体类型和沙阿的效忠者。然后还有犹太人和中国大陆人。联盟在不断形成和变化。”这就是后现代民主政治在融合社会中的形态。

城市化和移民的结合,使得多伦多以及伦敦、纽约、迪拜和新加坡等成为世界上最为融合的城市。在这些地方,外国出生居民的数量达到甚至超过了本土出生人口数。城市必须对贸易(及贸易商)保持开放才能延续,因此政治理论家本杰明·巴伯(BenjaminBarber)认为城市具有“天然的连接性”,古代同质化的城邦在今天也演变为各具特色互相连接的国际大都市。一个更像多伦多而非冰岛、更像迪拜而非东京的世界,需要一种新的政治框架。国家需要通过普通法和后种族主义的身份认同来保持统一。2014年,大卫·卡梅伦在教会团体的压力下,宣称英国应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基督教国家”,但这种说法遭到了强烈反对,因为许多人坚持认为英国是一个多信仰社会甚或是一个无宗教社会——在伦敦人眼里,这是毫无疑问的。相比之下,10年之前托尼·布莱尔于2005年7月伦敦伊斯兰恐怖袭击发生后的表态更为妥当。当时他说,有文化群体想要将他们的习俗强加于他人,或者试图打造一套并行的正义体系,但“英国的生活方式”绝不会向他们低头。卡梅伦与布莱尔,前者寻求的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同一性,后者则表现出一种渐进包容的公民多元性。

尽管存在种族差异,以移民同化为基础建立起来的社会仍在努力寻求身份的共识。新加坡之所以成为一座国际枢纽,既是因为古代中国移民与大英帝国内部印度移民的涌入,也要归功于自我设计:李光耀坚持为所有民族提供公屋,拒绝出现任何形式的贫民窟。今天,新加坡是世界上宗教信仰最为多元的城市之一,每一种宗教都在这里留有丰富的印记。新加坡公民仅占该国总人口的一半,超过20%的婚姻都是跨种族的结合,尤其以中国裔和印度裔为最多——伴随世代交替,“中印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印度和菲律宾移民劳工也在新加坡和迪拜融合,一个新的“印菲”种族因此浮出水面。跨种族家庭越成为常态,种族主义立场的政治诉求也就变得越发虚弱。李光耀内阁任职最长的部长拉惹勒南(S.Rajaratnam)说得好,新加坡人“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信念”。

这样的城市国家是新的融合性文明的孵化器,因为只有选择包容性而非排外性政策,这些国家才能取得成功。对于多数城市而言,现在才禁绝族群贫民窟显然为时已晚,但是对于务实的城市领导人来说,增进当地居民的权利,减少身份政治却犹未晚矣。我们不要老想着要打造一个自由议会制度下的理想多民族国家,而应该更多考虑使用技术官僚手段来管理那些人口密集的城市——无论这些城市是高度的多民族混居还是各民族各自割据。无论如何,在外国人已经成为永久的利益相关者之时,“公民”这一概念似乎已经变成了奇妙的不合时宜之物。巴西建筑师、南部城市库里蒂巴曾经的前卫市长杰米·雷勒(JaimeLerner)将城市称作“最后的友爱避难所”。城市是人们必须自我建设自我供养之地,无法承受任何的自我撕裂。要达成身份的认同,就需要面对经济不平等的现实,采取措施增强凝聚力。在这样的情境中,全球性城市变成了实验的熔炉。在多伦多,非公民也能在全市公投中投票;在纽约,50万非法移民拥有身份证件。快速小范围的反馈循环能够弥补文化信任上的任何赤字。实际上,他们是在多样性间建立信任的桥梁。

虽然全球性城市展现了文化聚合的强力,但它们也同时是多重身份的孵化器。城市的密度和多样性使得个体可基于社区群体、民族种族以及职业类别等探寻多重性身份认同。这样一来,城市就不再是束缚,而是一种解放的力量。地理上的局限使得民族国家认同呈现单一性,但是城市的身份认同却可以丰富多彩。

民族主义既被视作一种值得赞扬的推动力,也被视为一种必然失败的危险力量。前者使得民族主义看起来坚如磐石,后者则在身份与地域之间制造出一种虚假的对立。在今天,民族主义的表现形式既包括欧洲对待移民式的排外,也包括亚洲对抗宿敌式的地缘爱国主义。这些民族主义会持续存在下去,但这绝不意味着它们会继续占据主流。

事实上,在移民、城镇化以及身份认同多重化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全球性城市以全球社会秩序基础之姿态,变成了民族国家和民族主义的主要替代。城市不再以国籍或种族来对居民加以区分,而是让他们在城市中贡献力量和履行义务,并以此成为意义非凡的城市一员。这样的实践越深入,居民对城市的认可就越发超过对民族国家的拥护。在加拿大学者丹尼尔·贝尔眼中,这种不断上升的城市自豪感是一种“市民主义”,是民族主义在21世纪的敌人。市民主义可以追溯到人人享有参政权利的古代希腊和其他地中海国家。

今日的青年人是移动互联与四海为家的一代,相比于民族主义,市民主义是一种更适合他们的精神气质。在20世纪90年代初,没有人会相信柏林可以成为世界上最酷的城市,但如今这里拥有超现代的建筑、炫酷的科技以及丰富的文化碰撞等众多在欧洲其他地方难得一见的景观。柏林墙倒塌之后,我曾多次在德国旅行生活。在20世纪90年代,融合尚非易事:在德国本土人的眼中,我和人数众多的土耳其人长得一样,因此我只有学着和德国人一样说德语,才会不被认为是土耳其人。但在今天的德国,似乎人人都是操着蹩脚德语闯天下的外国人——要是德语实在不行就说英语。在20世纪90年代,为了找到一家不错的印度餐厅我得花一个小时,中间换乘各种火车、电车和公共汽车。如今每个社区都有几家印度餐厅。除了土耳其人、俄罗斯人和波兰人,柏林还有近10万中国人、越南人以及其他亚洲居民。

柏林正成为欧洲最面向未来的城市,这一论断不仅出于技术水平的考量,更是基于人口学上的判断。坐落于广阔的北方欧洲平原,柏林拥有向各个方向扩张的巨大空间,因此即便是现有的350万人口再翻倍,柏林这座城市也不会显得拥挤。这也可以解释为何柏林的房价在10年中几无变化,以及为何债务如此深重。柏林自信满满的前市长克劳斯·沃维莱特(KlausWowereit)曾不无理由地夸口说,这座城市“贫穷却又性感”,但是如果人口不增加,这座城市的财政将不可持续。官方口径上,多数欧洲国家都对移民的益处仍嗤之以鼻,但在现实中,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亚洲人却在持续不断地涌入柏林等宜居城市学习、工作和定居。实惠的房租、开放的移民政策以及高生育率是柏林的秘诀所在。柏林拥有德国最高的出生率,尤其是东柏林的时尚区域,在20世纪90年代就有学生涌入,在这里成家立业。排外思想就是自杀,欧洲其他地区应该向柏林认真学习。

专栏:中国——多元民族国家

中国的多元化程度超出了多数人的想象。除了占绝大多数的汉族,中国拥有壮族、回族、满族、维吾尔族、藏族、苗族和蒙古族等多个少数民族。由于少数民族的生育率更高,因此他们在总人口中的占比一直在提升(虽然仍旧不到10%)。

中国也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西方外籍人士、非洲裔学生和阿拉伯商人的到来,但这些人占中国总人口的比重还不到1%,不过是中国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珠。和在日本一样,即便外国人入乡随俗,他们也不会被视为当地人。就像明清两代在16和17世纪接纳耶稣会士在中国传播科学一样,今天,外国人被视为智力和技术资源,为“中国梦”这一伟大国家梦想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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