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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第2页）

并由此跨进了德国古典哲学的大门。在奥柏林大学老师的引导下，贺对斯宾诺莎哲

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认真研读其代表作《伦理学》的过程中，他惊异地发现，

隐藏在著作中那些枯躁、晦涩的&ldo;公理&rdo;、&ldo;定理&rdo;、&ldo;证明&rdo;后面的，是一个伟

大的灵魂对世界人生的玄鉴深思，如同大自然一样宁静自在而又内蕴丰富。追求

&ldo;情理合一&rdo;的贺对他的学说一见倾心，并在纪念斯氏逝世250周年之际，专门写了

一篇研究其思想的文章，认为：斯宾诺莎所说的人受到利欲、情感的奴役，要解除

它就需求助于理性，于是产生自觉的道德的思想，与中国宋儒&ldo;尽天理，灭人欲&rdo;

的思想倾向很相似；而斯所说的&ldo;实体&rdo;或&ldo;上帝&rdo;，就是自然，理性所要认识的

就是这不生不灭的&ldo;实体&rdo;，这与主张&ldo;齐物我，一天地&rdo;的庄周思想颇为接近。……

正是受斯氏哲学和人品的影响，贺遂立志要把斯氏哲学思想翻译介绍到中国来，这

一工作成了他后来一生治学的重要内容之一。

1928年2月，贺以优异成绩从奥柏林大学毕业，获学士学位。同年，转入芝加哥

大学，但因不满于芝加哥大学偶尔碰见的那种课上空谈经验的实用主义者，遂又在

下半年转往哈佛大学。因哈佛大学极重西方古典哲学，这很合贺的兴趣。在这里，

他通过刻苦努力，终于攻下了西方古典哲学中康德哲学这一大难关，为其进一步深

入理解和研究西方哲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此间，他还有幸听过大哲学家怀特海的

几门课，并曾与同学沈有鼎、谢幼伟到怀特海家作客，共同探讨中西哲学问题。在

他的印象中，怀特海之风貌很像宋儒程颢，光风霁月般潇洒而又自然朴真，其对世

界、人生的看法与感受既深刻而又丰富生动。

在美国求学期间，贺通过听课、看书，对黑格尔哲学亦有一定的了解，他先后

听过三个讲黑格尔哲学的课，一是芝加哥大学的实用主义者米德开的哲学史课；一

是哈佛大学新黑格尔主义者霍金开的&ldo;形而上学&rdo;课；再就是波士顿大学旁听人格

主义领袖布莱特曼开的黑格尔逻辑学课。另外，美国新黑格尔主义领袖鲁一士的

《近代唯心论演讲集》和《近代哲学的精神》这两本著作，给贺理解黑格尔哲学以